白娇子

国家一级管杀不管埋选手

如果陈玉楼是创意总监 10 [现代AU] [鬼吹灯全员]

全是沙雕梗,我可咋办。

只有夏姬八写……

10.

陈玉楼足下疾走,更像是逃命一般地离开了林子,夜间的路在他眼前无所遁形,返程路上静悄悄,并没有猫,是故他步速虽快,倒也显得十分从容。

不多会儿,酒店的晕黄灯光就已隐隐地照在了他身前的小道上,他提起一口气,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整了整身上的白衬衫,复又盯着右臂上的一道泥痕蹙眉,最终还是象征性地拂弄了几下,又将手背到身后,一派闲庭信步的样子,走入了酒店大堂。

 

他这一去恐怕耗时不短,大堂里红姑娘和老罗仍然在等他,一人坐一个沙发,老罗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显见是困得慌了,红姑娘倒还精神,看得他进来,赶紧迎了上去:“总把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这都多少点了,老罗都要睡着了。”

一旁的老罗刚把下巴点到胸前,红姑娘这平地一声吼瞬间把他惊了个透心凉,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茫然抬头,看到陈玉楼,“哎哟”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陈玉楼跟前捏了捏眼前人的手臂,又欲伸手去捏他的肩,被红姑娘一手拍开。

 

“乱摸什么呢你,刚睡醒就动手动脚的。”

红姑娘用力极重,整个大堂顿时回荡着清脆的击打声和老罗的惨叫,陈玉楼耳力本就惊人,更是受不了这等分贝,当下皱了皱眉,抬手让他们消停点儿,又将手指在唇畔做了个噤声的姿态,老罗才收住了他的声波杀器,只是还痛得很,一直在旁哼哼唧唧,原本想要问陈玉楼去哪儿了,也就没能问出口。

 

好在陈玉楼混迹江湖,也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少年,低声跟他们解释:“刚才那猫窜到林子里,被我逮住了,但我发现它还有一大家子呢,都等着它这养家糊口的水果,一时心里不忍,就放了它一码。”

红姑娘恍然大悟地微点了一下头,老罗还想开口拍两句马屁,说陈总把头真是心怀善念云云,奈何手背被打的地方还是疼得要命,红姑娘横他一眼,他就老老实实走到一旁继续哼哼唧唧去了,陈玉楼下意识地忽略了老罗,又看着红姑娘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先休息吧,明天我估计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瓶山那边的居民也不知道会来几个,红姑你更了解地产广告,明儿你看着老罗,别让他乱说话。”

红姑娘豪迈地一拍胸:“包在我身上。”这回是沉闷的一声击打,陈玉楼听着都感觉胸前隐隐发痛,暗地里感叹了一句女中豪杰,就见毫无异常的红姑娘拖着老罗往楼梯间走,一边走一边还说着:“听到没?总把头说了,明天罗帅可不要迟到。”

 

陈玉楼刻意落在他们后面,看着自己的衣袖发起了愁,他这一回晓得这瓶山项目不好处理,是做足了吃苦的准备来的,正装本就没带两套,这下唯一的一件衬衫也脏了,眼下的天气是南方的闷热,响雷打了十来个,都未曾下过什么大雨,洗衬衫是万万不可能干的,明儿开会的时候一直套着西装外套又着实容易中暑。

 

他往楼梯间踱着并不远的距离,思索着对策,自然广告人向来都是不修边幅的,就像今天他在林子里遇见的同行,但陈玉楼一直自矜身份,又听得这一回瓶山的居民啥也不懂,只认看上去气派的行头,这衬衫原本就是备着正式会议用的,现下好像也只得穿T恤上阵了。

 

皱着眉想了一阵子,陈玉楼接受了这个事实,横竖不就是多费几番口舌,料想也不会把他们关在瓶山那临时搭建起来的营销中心一周。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人数……大概是三人。

 

三人?!

陈玉楼悚然抬头,果不其然,林中那师兄妹施施然从酒店大堂正门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身量极高,目光与他正好交汇到一处。

 

“猫兄。”

鹧鸪哨带着老洋人和花灵走前两步,跟他打了个招呼,陈玉楼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兄弟你好啊,没想到你们也住在这儿,这可太巧了。”

他话音还未落,就见眼前的人挑一挑眉,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清冽的女声抢了话头。

 

“总把头,这方圆十里不就这么一个酒店,不住这儿住哪儿,你这话问得。”

 

陈玉楼此时此刻十分希望眼前的门已经被打开并且他可以一步跨进去赶紧把门关上,奈何红姑娘拿着一叠纸下了楼梯,递给了他,又转头看了看鹧鸪哨三人,咧嘴笑了笑:“几位好啊,有缘相见,你们自便啊。”

 

鹧鸪哨但笑不语,红姑娘又问:“猫兄是谁?”

 

花灵终于听到了自己听过的词语,又见眼前的大姐姐长得十分飒爽,开口就说:“猫兄不就是——”

“啊,就是我们方才也见着了那只猫,路上遇见了这位兄弟,那猫拖家带口的,着实也是可怜。”

这谎撒得面不红心不跳的本事让陈玉楼顿时瞪大了双眼,不知道是该为鹧鸪哨随口胡编的理由与他信口胡诹的说法正好契合庆幸,还是为这人居然跟自己不仅是同行,而且是同路惊讶,所幸他还未回答,红姑娘就已点点头:“那猫确实有点调皮,不过赶到林子里应该今晚也不再来了。总把头,我去睡了啊,你明天可别迟到,公司简介你记得看看,这回不是花马拐拟的,我怕出错。”

 

她随口加入气氛微妙的战场,又干净利落地抽身而出,陈玉楼反应过来她那一长串话的时候,这个他时刻宠着又时刻想揍的姑娘家已经转身上了楼梯,徒留陈玉楼一人面对鹧鸪哨师兄妹。

 

鹧鸪哨眼尖,看到了陈玉楼手臂上那一道明显的泥痕,又听得方才红姑娘的话,知道这人明天是要开会去的,虽说可以不太修边幅,但在这等发展不太好的地方,着装不整,终究是缺了点说服力。

“猫兄若是需要,我倒是有一件衬衫,可以借予猫兄暂用。”

他斟酌了几秒,开口说道。


陈玉楼就转头看他,眼前这人的眼神不可谓不真切,语气不可谓不诚恳,只是他们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就做这等互换衣衫的事情,仿佛也确不太合适。

“无碍,衣装外物而已,不影响什么的,何况兄弟你这身量,我怕是也穿不了。”


鹧鸪哨看着他,继续游说:“没事,我借你的本也是老洋人的衬衫,新做的,我看你们身量相仿,应该是可以穿的。”


陈玉楼嘴角有点抽,终究还是带出一个温文之极的笑:“就不劳烦兄弟了,多谢多谢,明日事了,我设宴款待三位,请三位务必到场啊。”


鹧鸪哨拉住了一脸不忿,嘴里念念有词着“不是师兄你送人情为啥要拿我的衬衫”的老洋人,又给仍在跃跃欲试想要说些什么的花灵使了个眼色,笑着上来跟他告辞:“今天太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猫兄也早点休息。”

陈玉楼连忙对着人笑了笑:“好,那我就先进去了。”

 

门关上的刹那,鹧鸪哨确信自己看到了陈玉楼微微发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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